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她没那么冲动不顾后果了,我确实应该开心。”但是,洛小夕为这样的改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,他最清楚不过。
可现在听他的语气,他根本就忘了这是她送的?也对,他领带多嘛,怎么可能记得住哪条是谁送的?
“那这样吧”汪杨只好曲线救国,“你先坐航空公司的班机去C市。C市距离Z市只有两百多公里,到了C市后,再换车去Z市,再到三清镇。但Z市现在台风很大,有一定的危险性,你要考虑考虑。”
“简安,我们补办婚礼,好不好?”
“好”字就在苏简安的唇边,就在她要脱口而出的时候,她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,斩钉截铁的应道:“不好!”
她的意识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清醒,可身体就像被钢钉钉在了床上一样,无辜又无助的看着陆薄言,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。
“还有什么好聊?我说得还不够清楚?”
苏简安不确定的看向陆薄言,想征询他的意见,他却默默的偏过了头……
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,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,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。
说完他就走出了视听室,留下一室的沉默。
十几年前的事情,是三个人之间的一个禁忌,虽然知道康瑞城回来了,旧事重提是不可避免的,但陆薄言这样毫无预兆的提起来,穆司爵和沈越川还是愣了愣。
当真正能平静的接受,等结痂的伤口再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,陆薄言会告诉她的。
“那我们去排队!”
她mo了mo额头正中间的地方,仿佛还残留着陆薄言双唇的温度。
这个晚上,是苏简安走后陆薄言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。
原来他也可以有这么直白的袒护,却是对另一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