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松了口气,替陆薄言掖了一下被子,无意间碰到他的手,来不及抽回,突然被他扣住。
说完,他脚步决绝的出门,背影都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她情绪不好,苏亦承开始格外的留意她,叮嘱她睡觉盖好被子,不要着凉。家政阿姨来做清洁,他又叮嘱阿姨洗手间一定要注意,不能有一点点湿滑。三餐他也全包了,顿顿营养周全而且口味清淡,没有任何过凉过热的东西。
她已到晚年,再也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。
苏简安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推开陆薄言: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的话,我不用听。”
她趁机想跑,苏亦承猛地把她按在车门上,如狼似虎的盯着她,“洛小夕,除非是我带你来。否则,你永远别想踏足这个地方。”
这样更好,因为……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。
“……”
“等到真的谈了,你就不会这么想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只会想平平顺顺的跟那个人在一起,哪怕日子过得平淡一点也无所谓。”
她一度陷入慌乱,陆薄言也正如她所想,不容反抗的要带她回家。
“我自己会去。你或许可以帮我另一个忙。”洛小夕说。
沈越川赶回公司,天色已经彻底黑了,不出所料,陆薄言还在办公室处理事情。
苏亦承堂堂承安集团的总裁,他都忘了有多久没被这样训过话了。
十五分钟后,眼睛红红的空姐拿来信封,把洛小夕的遗书装进去,统一收进了一个防火防水的小保险箱里。
陆薄言说:“再住两天,我们就回家。”俨然是理所当然的语气。